第(2/3)页 她就像个守着院子不出门的老奶奶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在照顾儿孙。 “云嬷嬷昨晚没惊着吧?怎么也不多歇歇,这种熬药的琐事,让底下小奴做就好了啊。” 司青儿说着接了药碗,倒是不喝,只是眨着乌溜溜的眼睛,看云嬷嬷。 昨晚乱糟糟闹成那样,难道云嬷嬷一点都不知道吗? 还是心理素质实在太好,所以此时才云淡风轻的像个没事儿人似得? 信任二字,就像一块新切的豆腐,不染杂尘便罢,若稍染尘埃,再怎么小心清洗,也再难恢复从前。 此时的司青儿,并不承认自己是惊弓之鸟,但遇蛇之后怕了井绳,倒是真的。 试想那锦鸢,即使在被擒拿的前一刻,也还挂着面具摇尾乞怜。 倘若不是一次次星星点点的琐事夹杂起来,再顺着她赐名之事隐约猜测,怕是至今还当她是个贴心但又粗心的忠仆吧? “云嬷嬷,昨晚睡的好吗?今早起来可见了锦鸢?” 当司青儿问出锦鸢二字时,一旁还在擦地的树影和以蓝,都略顿了顿手,但很快恢复如常继续做事。 而站在司青儿面前的云嬷嬷,则像是略回忆了一下,才回答:“昨晚老奴一直在耳房,熬药做点心的忙到很晚,晨起听说锦鸢被赶出去了,怎么这事王妃不知吗?” “知道是知道,就是不太清楚她被赶出梧桐苑之后去了哪里。” 光是几句话,司青儿也分辨不出云嬷嬷到底是演技高超,还是确实两耳未闻窗外事。 等云嬷嬷说,她也不知道锦鸢的下落,司青儿便没再问什么,召唤甜枣上楼伺候梳洗,说是要她陪着去客院那边看慕清河。 昨夜之前,她在府中行走,都是带着云嬷嬷和锦鸢,而今她只带甜枣就要出去,云嬷嬷多少有些不放心。 “甜枣虽然细心,但从前是按着卫子栽培的,真到了伺候的事上,比不得正经婢女的,要不……” 云嬷嬷以为司青儿是体谅她年老,才跟慕九昱一样,舍不得总劳动她。 而她也真的是时常在陪伴走动的事上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 眼看甜枣已经跟进内室,云嬷嬷便指着还在擦地的树影说:“要不让这个丫头跟着王妃伺候?她不似老奴腿脚笨拙,且又是学过不少伺候主子的本事,轻手利脚的。” “行吧!” 有甜枣在,多个谁少个谁的,司青儿并不在乎。 第(2/3)页